“你们两个过来干嘛?”单湛支着门不爽地翻了个白眼。
梁曼马上赔笑:“嘿嘿,大哥你看!这是我跟神医要的几坛药酒,据说能行气活血、通经活络,我特地要来给你尝尝的!”
单湛其实早就消气了,只是碍于面子他仍然装模作样地摆出一副看不上的模样:“嗤,药酒也算酒?再说我不是早说过么,干我们这行的每时每刻都要保持警惕,不能喝酒!”
但是等梁曼恭恭敬敬地给他斟满酒后,他剩下的这点伪装便烟消云散了。单湛勉为其难地端起酒盅尝了口,啧声道:“嗯,也就这样吧…这是用什么泡的?”
梁曼忙着把之前白华渊给的助眠熏香点上,这个熏香据说可以平心静气助她静心。虽然她之前嫌这玩意对肺不好没有用过,但是按照梁曼的想法,既然能助她平心静气那一定也可以让单湛闻着快点消下火。
她一边点香一边道:“我也不知道,我说是给你喝,白华渊就让我把这个药酒带给你尝尝,据说是适合你和许大哥喝的。我估计用的是一些对你们练武有益的药材吧。”
单湛自己喝了几杯就觉得有点无聊。因为现在早就已经过了时辰,他也没地方去要什么下酒菜。没劲的咂摸一阵,他对梁曼道:“哎,你陪我喝点,一个人喝太没意思了。”
梁曼果断摇头:“我才不喝,这个度数这么高,我喝不惯的。”
“那这样,”单湛换了个思路,“咱们斗地主好吧?输了多少张牌就喝几杯,怎么样?”
梁曼有点犹豫。原本她今天就是来找他们玩牌的,现在单湛提到此事她还真有点手痒。她回头又瞧瞧许卓的脸色,迟疑地说:“可是许大哥不喝酒呀?”
“他今儿不喝也得喝!”单湛豪迈地挥手,“他不喝咱俩就摁着给他灌下去!我就把话撂这儿了,今天谁不喝谁就是不给老子面子!”
三个人开始围坐在一起打牌。还好酒盅很小,即使输了也不必担心喝醉。
可酒盅再小,也经不起单湛一直输下去。几坛药酒空了,这人也不行了。单湛满脸通红,半闭着眼往后一靠,甩着舌头摆摆手:“不行了不行了,我到极限了。”
梁曼刚刚才开始赢,现在正玩在兴头上。她不依不饶地踹踹他:“大哥你也太没用了,这才哪到哪?”她想了想,坏笑道,“要不这样吧。你大喊三声梁曼姐姐我输了,我就放过你。怎么样?”
要是搁平常,这人肯定不会妥协的。但是现在的单湛明显已经醉的不轻,听梁曼如此戏耍他竟丝毫不推脱。
单湛抻抻脖子松了松领口,扯着嗓子就开始呜呜渣渣地鬼哭狼嚎:“梁曼姐姐我输了!梁曼姐姐!我、输、了!梁——曼——姐——姐——我——输——了!”
喊完他对梁曼点点头傻笑:“怎么样姐姐,你大哥喊得够诚恳吧?”没等梁曼回答,他一头栽倒在床,下一秒便打上了呼噜。
单湛倒下了,许卓却倚着墙一直没动静。这人今晚上应当是第一次喝酒,可酒量却相当不错,梁曼看他面不改色地喝了不少也没任何反应。
梁曼拽拽他衣角,不死心地问:“许大哥,咱俩继续?”
连问几遍他都不回答。梁曼试探地一推,这个人竟然也直直地倒了下去,当即闭着眼睡着了。
梁曼吭哧吭哧地将许卓拖到床上,推在单湛旁边将两人并排摆好。
角落里的熏香已经烧完了。梁曼推开窗,趴在窗沿上吹着风去去酒热。
两个醉汉睡觉的姿势竟然也和本人一样。这一个睡觉的时候也正儿八经,皱眉抱胸躺的笔直。而另一个睡觉的时候就真和个野兽似的,四仰八叉横着腿将呼噜打得震天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