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瑶章要保护好,你也不能受伤。都是弟弟妹妹,哪有厚此薄彼的道理。”
苏停云觉得裴昀这个人,什么都好,就是性子冷了点,胆子小了点,有什么事就藏在心里,不愿意和家人诉说。
苏停云很自觉的把自己归到家人那一栏。
虽然他们一个姓裴,一个姓苏,异父异母,可裴昀的母亲嫁给他父亲了,而且他们还有个共同的妹妹,那于情于理,裴昀就是他弟弟。
兄长关心弟妹,这是理所应当的事情。
“也就是大了两岁而已,我甚至还要比你高一些。”
裴昀嘴硬。
苏停云看着他,突然就被逗笑了,故意伸手过去摸了摸裴昀的头发,“你别说大两岁了,就是大两刻钟,就是你长的比樊楼高,我都是你兄长。”
“我还有个事要问你。”
看着现在屋里的氛围还好,裴昀也没有受惊吓,苏停云这才开口问起了那个他最好奇的问题,
“你是喜欢今天给你包扎伤口的那个姑娘?”
“你别胡说!”裴昀听见这话瞬间急了,苏停云看他这反应就觉得有戏,忍不住笑了出来,
裴昀像是被踩到了尾巴,脸色有些红润,他想说些什么又没有苏停云那样的口才,一时间想不到该用什么堵住苏停云的嘴,
只好把人往外推,随后“唰”的一声把门关上。
“你看看你,说一句还害羞了……”
苏停云也不恼,站在门外调侃了几句这才离去。
留着裴昀一人躲在房间。
裴昀说不清楚他为什么会这样?
这登徒子的行为他向来是不齿的,但他怎么会这样做?
实在是太不君子了。
拿回来的手帕已经被叠好放在了他的床边,裴昀一眼就能看见那方丝帕。
昏迷前怎么样都要拿回来的帕子,如今却成了烫手山芋,裴昀不知道这下该怎么办了。
“我明天就再去一趟桃林,把那帕子还给她,再同她道歉。”
“可那样就是明摆着了,不可不可。”
……
裴昀的内心如同天人交战,这个夜晚格外煎熬,他又一次失了眠。
周家今晚一如往日的热闹,甚至要比平常还要热闹不少。
和庆楼的席面难得吃到,周知黎和周知蔻早早就为这顿饭准备着:
先是打发青栀去街尾的张家酒铺买了些果酒回来,又让白芷到东边巷子里的胡记糕点买了红边糍,她们去街上买了几样时兴的饮子。
晚上吃饭的时候,周老太太故作惊讶,
她们三个救了一对兄妹的事情周老太太早就知道了。
“这是什么日子,饭菜这么丰盛,还去买了酒?”
“嘿嘿,祖母,今天我们出去做好事了!这是娘奖励给我们的。”周知蔻有些自豪。
“对对对,祖母我今天还给那个昏迷的人包扎了,不然他那个手肯定会坏掉。”周知黎补充起来。
“祖母祖母,你听我给你说……”提到这个周知蔻就兴奋,刚想说话就被周知黎捂住了嘴。
“吃完饭你和祖母说一整晚我都不会管的,但是现在快吃饭!”
周知黎为了这饭菜提前准备了许多东西,不能因为任何人耽误。
许悦宁看她们两个,没忍住笑出了声。
一家人和乐融融的吃完了饭。
这和乐的场面在周老太太听见周知黎救了一个郎君时戛然而止。
周知黎一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想歪了。赶紧摆摆手,
“祖母祖母我真的没有和他单独在一起!”
“青栀和白芷也在!”
“林子里面有其他人的!”
“而且那个小郎君他被下了药,昏迷了。一定不知道是我。”
一连串的解释终于让周老太太的心定下来。
“祖母祖母,你听我说,重点不是这个,是我智斗拐子……”
周知蔻打岔才把这话圆了过去。
周老太太谢婉担心这事并不是小题大做。
周知黎经过陈家的事情后,已经很难再找个好亲事了,要是再被人传出什么,那就更难了。
怎么什么事都让她家遇见了,还是早点走吧,再不走指不定要发生什么。
周老太太此刻恨不得第二天就要去京城,可是船已经定好了日期,要是突然提前还要多付一笔钱。
只好叮嘱着她们少出门,“这几天你们就老老实实在家待着,等去了京城,随你们大街小巷到处去玩我也是不管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