或许是近日吉日较多,回府便听说了孟滢定亲的事,婶母挑的不错,定的是袁家三公子,户部右侍郎袁安栋。
真是不错啊,孟师棠让人院里的丫头送了些东西过去贺喜,带她出嫁前夕再给她送些别的贵重的东西添妆。
眼看着白家和太后越来越紧密,孟师棠决定去拜访一下吴王,自从姐姐仙逝之后,她就再也没有踏足过吴王府,如今的吴王妃便是先前的侧妃邹念,也比知道她如何了。
孟师棠给邹念递了拜帖,邹念接下了,孟师棠顺理成章的来到了吴王府。
“见过王妃娘娘,匆匆来访,略备薄礼,还望见谅。”孟师棠向邹念见礼。
“郡主不必多礼,快坐吧。”
邹念还是老样子,看着不像是能担事的模样。
“郡主此来所为何事?”邹念说这话的时候微微拧着眉头,看起来倒是惹人怜爱。
孟师棠笑着开口:“王妃不必紧张,我只是来故地重游的,最近过得可好?”
邹念被孟师棠说得蒙蒙的,微微张了张嘴,又抿了一下唇,眼眸微垂,轻叹一声,回道:“和原来一样,你一来,又让我想到你的姐姐。”
“邹家也算得上体面,你若是不满大可和离,”孟师棠的建议是真心的,邹念看起来过的并不好,更不用谈幸福之类的话了,过些时候还要受吴王的连累,不如快些和离来的好。
邹念摇了摇头:“我这个年纪,又以前王妃的身份,和离再嫁谈何容易?就这样吧。”
听她这样说,孟师棠也没再劝她,人的命运掌握在自己手里,别人只是给个建议而已。
孟师棠话锋一转,问道:“如今吴王最宠爱谁?”
对于这种问题邹念有些惊讶瞒,不过也回答了:“王爷贯是对新人宠爱有加,如今最受偏爱的应当是罗桃夫人了。”
“就是她了,我的人与她有些过节,府中王妃为首,她虽得宠但终是不能不听王妃的,不如王妃指使她出门替您采买些东西,好叫我……”
孟师棠没说下去,只是对着邹念笑了一下,邹念也明白了孟师棠的意思。
邹念犹豫开口:“不知郡主要做到何种地步?”
孟师棠见她松动,开口道:“王妃也不喜她的话,我自然能让她回不来。”
邹念垂眸犹豫片刻,终是咬咬牙应下了:“好吧,我明日午后就遣她去追云楼取些布匹。”
“请王妃务必让她亲自去。”
这面应下了,孟师棠才安心,邹念虽然不受宠,但是家世摆在这里,一个妾室不把邹念放眼里,难不成还看不见整个邹家吗?
不过孟师棠也非草菅人命之辈,大抵是将人打晕了,让人带着她出京,等她醒了给些钱财,警告她别回来而已。
翌日下午,孟师棠追云楼对面酒楼的雅间内喝茶,玉帛和紫洲观察着追云楼门前的一举一动。
“小姐,吴王府的马车来了。”
听闻此言,孟师棠从躺椅上起身,站到窗前,打量着下车的人,昨日她特地要了一张罗桃的画像,看着来人的打扮和样貌,八九不离十就是罗桃了。
孟师棠嘱咐道:“玉帛,你晚她些进去,不管她拿了什么,你都要说是‘我家小姐定下的’,但先不要说我是谁明白了吗?”
“是。”
追云楼是江家的产业,孟师棠昨日就派人和追云楼的人言语过了,今日她有一位“客人”,要好好招待。
又在酒楼里做了片刻,追云楼门口传来了异动,玉帛看着似乎是被什么人推了出来,接下来就是气势汹汹的罗桃。
孟师棠看着时候差不多了,戴上帷帽慢悠悠的和紫洲一起走下了楼。
门前已经围了人,孟师棠站在人群里向玉帛微微示意。
玉帛跑向孟师棠的方向∶“小姐,玉帛办事不力。”
孟师棠摆了摆手,走出了人群,走到罗桃面前,开口道∶“这位夫人,为何要当众发难我的侍女?”
“你的侍女狗仗人势,和我作对,你这个做主人的,该好好教育她。”
孟师棠微微一笑,缓缓问道∶“狗—仗—人—势?从何说起啊?”
罗桃见孟师棠听进去了自己的话,一脸得意∶“哼,这个奴婢见我拿什么就抢什么,我是吴王府的夫人,她怎么敢的?”
“原来是吴王府的一个妾啊,吴王给了你多大的胆子为难姒阳郡主的人。”
不知怎么的人群骚乱了起来,姜璇骑着马从纷乱的人群中走出,居高临下的看着罗桃。
见了厂卫,本来围观的人群就做鸟兽散了,罗桃也吓了一跳,不敢置信的看着孟师棠三人。
真是天助我也,孟师棠本想着自己处理人还有点负担,姜璇处理起来就方便合理多了。
孟师棠带着笑意开口道∶“那就拜托督主了。”
孟师棠直接带着紫洲和玉帛离开了,重新返回了酒楼雅间。
姜璇的人做事就很直接了,孟师棠坐在窗边看着窗外,厂卫带走了罗桃,姜璇则是进了酒楼。
不一会,雅间的门就被叩响了。
紫洲和玉帛开了门,待姜璇进入,自觉的退出关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