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个野果几口溪水在肚子里面撑不了多久,肚子早就咕咕咕叫个不停!虽然饿的不行,路还是要赶的。
沈时扶着魏闻寒深一脚浅一脚往前走,整个人都是靠意志在撑着!在林子里漫无目的穿梭,一眼望不到头的绿色!也不知走了多久,看见前面有棵极大的树,估计要两个人环抱才能保住,而且这棵树很高,应该能看的很远,沈时眼睛亮了起来,希望熊熊燃起。
“王爷,我爬到那棵树上看看。”
“嗯,小心。”
沈时搓了两把手心,攀着树干就往上爬。少年身体灵活,一下子就爬到了顶。用手给眼睛搭了个凉棚,沈时往四周看了看,一片密林树冠层层叠叠。偏南的地方,有一块平地,隐隐看见有帐篷,还有人在走来走去。帐篷上挂着旗。
旗,是大魏的旗。
沈时瞬间看见了希望,赶紧溜下了树。
“王爷,有救啦。那边有帐篷,是我们的人。”沈时顾不得擦干脸上的汗水,直接冲到魏闻寒面前,告诉他这个好消息。
“知道了,还没下树就听到你喊。”魏闻寒抬手擦了擦他脸上的汗。
“嘿嘿,太高兴了嘛。终于有饭吃啦。走吧走吧,赶紧走。都要饿死啦。”沈时一把扶起魏闻寒,脚下生风,恨不得立马就到。
太阳快落山的时候,终于走到了营地。一看到帐篷,沈时就坚持不住了,心气一卸一头就栽倒地上。见沈时昏倒在地,魏闻寒心里控制不止慌了,一把抱起沈时就往营帐冲。
周围的人看见王爷出现,赶紧围了上来,一个个往前邀功蹭存在感:“王爷,总算是找到您啦。”
“王爷,您不在微臣都吃不下饭。”
“王爷,在下找的您好苦呀。”
魏闻寒看着他们堵着路,神色越发不悦,一声暴喝:“滚开。”
周围的人立马安静下来纷纷让出路来,魏闻寒抱着沈时直接冲进了最近的帐篷。他将沈时轻放在床上,转身立马吩咐下人叫大夫,准备热水吃食。
“铭一呢。”
“铭统领在山上搜寻,现在已经往这边赶。”
“到了立刻来见我,下去吧。”
“是,小人告退。”侍卫低头出了帐篷。
魏闻寒把所有人都赶了出去。自己亲手给沈时擦脸擦手。
沈时这两天风吹日晒,缺水少食,嘴巴开裂、脸也凹了下去。手上的伤结痂了,暗红血痂在白嫩的手上分外显眼。
下次不这么逗你了。魏闻寒轻抚着沈时的脸,眼里尽是温柔怜惜。
“王爷,太医来了。”账外的士兵通报。
“进。”
身着枣红色官服的太医赶紧行礼:“参加王爷。”
“免礼。看诊。”
“请王爷伸手。”
“看他,再啰嗦一个字,你这太医就别当了。”
“是是是。”太医赶紧调了个方向,把手搭在沈时的脉上。把了下脉,看了看沈时的脸色。太医回答道:“这位小公子没有大碍,只是太过劳累,加之两天未进食水。所以才会昏迷。我先开两个温补的方子,给小公子调理调理。这几天先进食一些易消化的粥食。多注意休息,即可。”
“他手上的伤?”魏闻寒牵着沈时的手,给太医看。
“这个也无妨,伤口长好之前,不要磕碰不要碰水。涂上珍珠玉肤霜,一日三次,手白皙如初不留疤痕。”
“嗯。下去吧。”
“王爷,您的伤?”
“哦,看吧。”
太医掀开魏闻寒的衣服,露出狰狞的伤口。肉往外翻,加上没有及时清理,导致伤口上粘上草木屑,还有些惨白的死肉。止血布条长时间系着,都和伤口上的肉沾在一起。
太医严肃道:“王爷,您这伤口必须马上处理。”
“嗯。”魏闻寒漫不经心地答,眼睛一直盯着床上的人。
“王爷,小公子一时半会儿是醒不来的。我先帮您处理伤口吧。您忍着点。”
太医先将棉团给伤口涂上药汁,等伤口软化,再用消毒后银质刮刀,把伤口上的死肉,草木屑和其他的东西刮掉。
魏闻寒嘴里咬着白色布巾,脸上冷汗直流,也没叫出一声。
水换了一盆又一盆,每次端出去的都是血红的血水。大概清理了一炷香的时间,终于把伤口清理完了。
太医换上药,缠上新的绷带。
“王爷伤好之前,要禁荤腥不要碰水,及时换药——。”
“知道了,下去吧。”魏闻寒挥挥手,让太医下去。
“是。”
太医刚走,就听见门口铭一的通报。
铭一进去后,直接跪在地上:“请王爷责罚。”
“查清楚了吗?”魏闻寒端起一杯茶,轻轻吹了吹。
“所有刺客都已抓获,目前关押在王府狱中。已对他们严加拷问,都拒不回答。”
“废物。”魏闻寒拿起刚放下的茶杯,想直接砸到铭一身上,又生生忍住,他不想吵醒沈时。
“是属下无能,请王爷责罚。”
“立刻准备马车,回府。”
“是。铭一领命。”
沈时醒来的时候,已经躺着自己的床上。
小福子一看见他醒过来,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,抽泣道:“主子,您终于醒啦,吓死我了。您失踪这两天,我都要急疯了。主子。”
“好啦好啦。我不是回来了吗?”沈时赶紧安慰,自己想坐起来,但是又没有力气。
小福子赶紧扶着他坐起来,拿了几个软枕放在他背后,让他靠着。
“主子,饿了吧。这是煨了一上午的银翅鸡丝粥,您赶紧尝尝。”
“快拿来,饿死了。”沈时接过小福子手里的粥,都顾不得吹凉,就直接往嘴巴里送,烫得直吐舌头:“烫烫烫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