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大夫闻言一顿:“胡说,若是不传染人,怎么会接二连三的有村民染病?”
沈闲玉再次进了房间,她目标明确,走向靠门口的一位妇人,道:“婶子,我方才为您点了穴道,您是不是感觉没之前难受了。”
门口妇人与外面妇人是一家人,俩人是妯娌,门口妇人叫刘雪花,门外妇人叫王二竹,王二竹闻言蒙好自己的面纱,走进屋内,问道:“雪娘,你感受如何?”
刘雪花吐了很多天,身体十分虚弱,此刻听沈闲玉与王二竹问,费力回道:“倒是没刚才想吐了。”
赵大夫也进了屋,他为刘雪花把脉,半晌,道:“脉象确实比昨日要好上许多。”他看向沈闲玉,道:“这位小大夫,你是如何治的?”
沈闲玉道:“这病虽然看着像疫病,但我瞧着似乎只是中毒,但更多的还需验证,我方才为婶子点了穴道,只能止住一时难受,但若是想治疗,我需要一副银针,再辅以草药,不然吃再多草药都是无用的。”
赵大夫听了,沉思道:“你说的有道理……”
赵小莲道:“沈姑娘,你不仅会制药,还是针医?”
沈闲玉道:“此事说来话长,当务之急,便是先治病人。”
村长与王二竹听了许久,俩人不懂医学知识,不过沈闲玉这样说,赵大夫也没反驳,恐怕这小姑娘是真的有两把刷子。
赵小莲道:“针医与药医不属于一类,很多人究极一生,能学透一种已是十分出名,更何况二者皆学,沈姑娘,我和爷爷都是药医,针医需要一脉继承,所以没有银针。”
沈闲玉道:“没有关系,我想办法去镇上买一副。”
赵大夫道:“小大夫,恐怕镇上没有卖银针的,银针与旁的针不一样,镇上那些银针,不能扎入人体。”
沈闲玉倒是没想过这个问题,她以为银针买一副就行了,却不知镇上若是没有针医、没有需求,也不会有人去制作。她看了眼屋内的几位病人,心中有些急:“那我现在去订做。”
赵小莲道:“沈姑娘,你有多少钱?”
沈闲玉道:“都是昨日卖给小莲姐姐赚的钱。”
赵小莲叹了口气:“恐怕钱不够。”
沈闲玉想起陆祈,出来看了一圈,没见到人,问王二竹:“婶子,我弟弟呢?”
王二竹想到沈闲玉有可能会治好刘雪花,忙回道:“我记得刚才还在这呢。”
赵小莲道:“我和爷爷来的时候就没看到他,沈姑娘,你弟弟是不是害怕,去外面等着你了。”
沈闲玉想了想,摇头道:“陆祈不是那种人,可能有事一时离开了。”
这时,村长道:“沈姑娘,既然你能让大家不这么难受,能不能给村里其他人也看看,我们村本来人就不多,这下染病一大半,就没几个好的人了。”
沈闲玉有些惊道:“村长,你信我了?”
村长看向赵大夫。赵大夫道:“究竟是不是下毒,还要验证,我现在去订做一副银针。”
沈闲玉喜道:“多谢赵大夫!”
村长道:“沈姑娘,这疫病我们一直是束手无策,不过我想请你帮那些村民,就像帮刘雪花一样,点那个什么穴道,让他们不这么难受。”
沈闲玉点头:“可以。”
村长见沈闲玉答应,当下一喜,带着沈闲玉一间屋子一间屋子的帮忙,屋子里病人情况不一,有的呕吐多,有的拉肚子多,场面脏乱的不行。
王二竹见沈闲玉辛苦,给她拿了一块干净的布,道:“味道难闻,沈姑娘,多谢你了。”
沈闲玉接过布,蒙上脸,笑道:“谢谢婶子。”
整个村子一共二百三十七人,只有三十七人是正常没得病的,在干净的没有病气的房子住着。
沈闲玉从早忙到下午,终于给二百人都点了穴道,但是这穴道只能顶一时。
王二竹见沈闲玉出来,笑道:“沈大夫,你没吃午饭,我做了饭菜,来我家吃些吧。”
沈闲玉想起陆祈还没回来,道:“婶子,我要先出去找一下我弟弟。”
她一到村口,便见陆祈架着马车回来,有些心惊,叫道:“你去哪了?”
陆祈下了马车,缓步走向沈闲玉,从衣襟里拿出一个长木盒子给沈闲玉,微微一笑:“我想着姐姐有用,便去镇上为姐姐准备了这个。”
沈闲玉接过木盒打开一看,见是银针,不由喜道:“太好了!谢谢你!”
陆祈还没待向沈闲玉回话,沈闲玉转身便跑,他将马车赶到村里,立即追了上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