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余骑人马护送潘顺冲出平则门,其余人马锁在樊城中。
“冲啊——”
南疆兵士冲向敌军。
七月初八。
廖画与常康收复樊城,樊城一片焦土。
常康带领军士在樊城附近巡逻,看见百姓的尸体堆积成山,看向士卒,说:“收敛好尸体,看是否有亲人认领,若无人认领,就予以厚葬。”
“是。”兵卒告退。
张宅,书房。
宇文泰获悉樊城收复,兵士死伤不多,大概五千人左右。
“写信。”宇文泰看向卫昕,“修常,子客辛苦了。两位将军现在樊城整顿兵马,休养生息,八月初十回来复命。赐”
“一个月时间,会不会生变?”卫昕挑着眉。
“赏赐修常,子客绢帛各十万匹。”宇文泰说,“张九爷为监军,前往樊城。”
“如此安排,是乃微妙。”卫昕磨着墨说,“万一两位将军请战,要入北朔,这功劳岂不是更大?”
“嗯,云舒之意,亦是我虑。”宇文泰摸着髭须,“原地休整,他们应该不会生事的。”
卫昕微微一笑。
廖画看着信,递给常康。
“秦公不太放心我们俩,要张九爷做督军。”常康说道。
“我们这次倒是顺利。”廖画说,“秦公不想攻取北朔,我们领命就是了。”
“陈玄送女过来,要献给将军,保一媒亲事。”常康喝着茶。
“这......不太妥当吧。”廖画实话实说,“我家中已有妻妾。再说收复樊城,是秦公运筹帷幄,且我们将士奋力厮杀。”
“那我代将军,回绝就是。”
“报!”兵士奔跑而来,“陈玄携家人拜见将军。”
“请。”廖画皱着眉头。
“事到如今,见了再说。”常康说道。
酉时。
廖画正坐主位,常康与其余两位将军居左,陈玄家人居右。
“将军真是器宇不凡。”陈玄摸着胡子说,“秦公有此猛将,何愁不得天下!”
“陈公过奖。秦公运筹得当,将士浴血奋战,我等只是侥幸。”廖画语言谦逊,“现在樊城解放,诸事烦忧,还望陈公能襄助一二。”
“这是小女。”陈玄示意一女子向前。
只见这女子身穿湘色交织绫直裾,梳着随云髻,温婉动人。
“小女,这是廖将军。”陈玄说道。
“见过廖将军。”女子行礼如仪。
“廖将军。小女在深闺之中,仰慕将军许久。”陈玄眉开眼笑,“我想将小女许配给将军,不知将军意下如何?”
女子微微抬起头,看见廖画俊朗不凡,又害羞地低下头。
“不可。”廖画直截了当,“我已过而立之年,与女郎岁数相差太多,恐耽搁女郎。且家中已有妻妾,望陈公体谅。”
“小女伺候将军,是小女之福。”陈玄说道。
“不行,不行。”廖画说,“樊城才刚收复,城中诸事繁杂,且还要重修建筑。秦公命我在此休整,要与民休息,防止敌军再来。”
“既然如此,老夫不再强求。”陈玄说道。
“多谢老先生厚爱。”廖画微微欠身。
七月初十。
张宅,正厅。
“这次司马错的棉衣大概十五万。”宇文泰喝着茶,“大军八月回到金城,九月攻取凉州,不知是否妥当?”
“主公,秋分时节可以收割水稻。”郭济说,“九月行军,我们正好打北朔凉州。虽说桓潭两家不喜主公,但是天意如此,主公是得民心,看到潘顺的行为,想必他们不会助纣为虐。”
“嗯。”张琛眼神流转,“主公,现在收复樊城,休整两个月,趁着军心向前,一举歼灭凉州。争取十二月以前,将北朔四州解放。”
“凉州桓氏,你们可有交情?”宇文泰问道。
“主公。”卫昕说,“有一人可去凉州。”
“何人?”宇文泰问道。
“裴绛。”卫昕摇着扇子说。
“裴绛与桓彧的儿子桓旭,是知己好友。”张琛说,“主公若是遣裴绛与其说话,翻云覆雨之间,凉州尽在囊中。”
“嗯。”宇文泰说,“那就试试吧。”
八月,廖画在樊城休整,修建城墙,房屋,开仓放粮。
八月初二,秋分。
金城。
辰时。
宝运皇帝与太后阴绶穿着礼服,携文武百官,来到东阳山。皇帝,太后,以及百官准备祭品,向祖先敬献祭品,然后向神明敬献祭品。这次祭祀社神,祈求大周国泰民安,明年继续丰收。
未时。
农民正在收割麦子,小孩正在捡起地上的穗子。今年收成较好,各家各户正在祭祀社神,他们演奏乐器,跳起舞蹈,吃着美食。他们互相送秋牛图,图上印着农夫耕牛图案,说着秋耕吉祥。
酉时。
宣德殿。
舞者们跳着祭祀舞蹈。
桌面上摆着社饭,社糕,还有社肉。
席间欢腾异常。
“陛下,太后。”贺休举着酒,微微行礼,“秦公。”
“樊城得以收复,南疆四州收成颇丰。”贺休眉开眼笑,“我们大臣商议,请陛下加封秦公为秦王。”
“是啊,是啊。”朝臣们附和道。